一連說了幾個‘好’字兒，可想賀靖航的心病好了，老人家此刻是多麽的高興。

他擡腕，看了看時間：“走，靖航，跟外公去個地方。”

“去哪裏？”賀靖航問到，現在已經快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了。

老爺子很高興，可顧不得那麽多，留有一絲神秘感的說道：“去了你就知道了，不遠，不會耽誤吃飯。”

爺孫倆剛走到大門口，柳玉貞舉著個鍋鏟出來了：“爸，靖航，馬上要吃飯了，你們這是去哪兒啊？”

賀靖航道：“舅媽，外公說，我們出去一下，很快就回來。”

柳玉貞點了點頭：“哦，那行，別太久啊，馬上就要擺桌子了。”

雖然靖航工作的地方離家不遠，但外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，她可是特意殺了雞燉上呢。

楊國章真沒帶賀靖航走多遠，就過了兩條巷子，他拍了拍門口：“老黃，老黃，在家嗎？”

“唉，來了！”很快，一個年輕人過來開門：“楊爺爺，您找我爺爺啊？”

“嗯，我找你爺爺，還找你小叔，黃蝦子在家嗎？”

老黃，是楊國章的老友，他的小兒子，天生眼疾，看不見，所以，大家都叫他黃蝦子。

這會兒，賀靖航大概明白了爺爺帶他來的目的，可是，這能一樣嗎？

事實證明，確實不一樣。

黎家姑娘那雙眼睛，似清晨的露珠，晶瑩剔透，似夜晚的星空，碎光閃爍。

而這位黃叔的眼睛，眼窩幹癟，灰白的眼珠子朝上翻著，簡直沒有半點兒可比度啊！

從黃家出來，楊老爺子問到：“靖航，沒感覺？”

在院子裏的時候，他就發現了，外孫的情緒，沒有任何波動，所以，也沒久留，坐了一會兒，就告辭了。

“外公！我說的那個人的眼睛，很漂亮，很靈動，和她對視，會給人一種很舒服，很寧靜的感覺，而且，她剛失明不久，不是黃叔這樣，幾十年不用眼，眼球已經退化的情況。”

楊國章皺眉：“是這樣啊？那，還有什麽特征，你一次性說完了，一會兒你舅舅回來，咱們跟你舅舅，一起分析分析。”

賀靖航的舅舅，楊忠讚，在平京總院上班，外科主任，人稱楊一刀。

中午回來吃飯，聽聞了外甥的這個情況，也是既驚喜，又好奇，下午，帶了賀靖航去眼科，全盲的，半盲的，永久性失明的，暫時性失明的患者，都帶他見了。

晚上，又特意去拜訪了一位專門做心理學研究的朋友，始終，沒能找出原因，更沒能找到解決的辦法。

回來之後，楊忠讚百思不得其解：“靖航，你給舅舅說實話，你，是不是看上那姑娘，喜歡人家啊？”

賀靖航正端了茶杯喝水，聽到舅舅這話，差點兒是沒把自己給嗆死：“舅舅，怎麽可能？”

他俊眉輕蹙，一副不讚同，不可能，完全不會的表情。

“怎麽就不可能了？你也說了，人家姑娘長得標致，一看到人家的眼睛，你那心理障礙就跨過去了。”楊忠讚覺得，越想越有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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